池颜刚打算弯腰摸一摸它的小脑袋,就听后面哒哒哒小鞋子踩地的声音愈来愈近。小森林跑得飞也跟了出来,后面还跟着育婴师。
如今是换季,他跑得满头大汗,风稍微一吹就容易感冒。
池颜原地叫住小森林:“怎么跑这么啊?是不是听到妈妈回来了?”
小森林愣了一下,重重点头:“嗯!”
腿边小狗还在虚空握手,哼哼唧唧地甩尾巴,急得就差开口说人话了。
池颜看一眼小狗,再看小森林,突然顿住:“梁逸松,你是不是又骑小宝了?”
小宝撒娇和告状有套自己的办法,就是不停用前爪去搭主人的腿,以示我梁小宝有话要说。
加之刚冲出来时,它一副幽怨的样子,很能证明些什么。
小森林没想到自己瞬间被识破,固执摇头:“没有。”
池颜招了招手:“来,你过来站到妈妈这边。”
他不情不愿往前挪了一小步。
池颜指着他的裤-裆:“那你告诉妈妈,你裤子上的毛是哪里来的?”
小森林低头,嘴一瘪差点哭出声来。
正值小宝的掉毛季,犯罪证据还留在裤-裆上。
他抹了抹眼尾,垂死挣扎:“小宝哥哥送森林宝宝的。”
池颜:“……”
小孩稚嫩的谎言在成人听来其实是有点可笑的。
池颜闭了闭眼,在心里掐着算账。
欺负小动物是一条,做错事说谎逃避责任又是一条。
她从怀孕开始,读故事听音乐胎教一天不落。当下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。给梁砚成发了个消息。
池颜:【你家梁逸松,屡教不改,还学会撒谎骗人了】
那边回了个问号。
她继续打字:【我们回来谈谈,是不是教育方针出了什么问题?我现在气得都不想和他说话,小混蛋可比刚结婚时的你还气人】
梁砚成:【……】
因为儿子犯了错,他最初那些冷言冷语又被翻出了旧账。
回家对梁逸松少不了一顿教育。
但大木头对着小木头的教育方式天机不可泄露。旁人看到的就是书房门一关,里边悄然无声。
听不到动静,池颜不知道他们到底在里边说些什么。
两小时后。
小森林蔫儿吧唧地站到主卧门口,无比真诚地和池颜道歉:“麻麻对不起。小宝哥哥对不起。”
小宝靠着欧式立柱睡得四仰八叉,听到声音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没搭理。
得不到小宝哥哥的原谅,小森林举着手里的纸送到池颜眼皮子底下:“麻麻我chuo了。”
他会的词不多,会写的字更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