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雀无所谓,她的话本就不是对方棠棠说的——是对教室里外的围观人群听得。
方棠棠走到后门,吼堵在后门围观的人:“看什么看!都给我滚开!”
她是一出了名的女校霸,没几个愿意招惹她的。
外头的人一听,瞬间如鸟兽状,散了。
前任校花遭惨剧的事儿,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了一学生的谈资。
就连一班闷头苦读的学生偶尔都会提几句。
课间跑操,大部分学生都还没回来,教室里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。
林雀早早就回了教室。
连着几天,她大午的顶着能把鸡蛋烤熟的毒太阳,就为了等鹿鸣休息的时候给他递几瓶水。
即使是她戴着口罩帽子,脸上还是被晒得起了白色的皮。
她从苏栋桌子上拿来镜子照了照脸,往起皮的地方抹护手霜。
不远处几个女生聚在一起,边吃零食边聊天。
“你们看见没,鹿鸣对校花都爱答不理,他是不是有厌女症啊?”
“这么讨厌女人,该不是有什么童年阴影吧?”
“他是男的,能有什么阴影?总不能被女人猥亵过吧?”
越说越离谱。
林雀想了想,对她们提了一嘴:“他就是这种性格吧,有的人就是天生不爱说话啊。他是不太和女生讲话,他对男生也这样啊。”
学习委员李恬儿对鹿鸣是存了那么点儿心思的。
近几天鹿鸣和林雀走得近,她心里难免有点不痛。
现在话赶话的说到了这儿,她阴阳怪气儿地回了句:“呦呦呦,怪不得能和他说上话呢,瞧这嘴甜的。”
其他女生也不太满意林雀冒然插话的行为。
搞得就她一人正义,她们都多嘴似的。
遂一人一句回击起来。
“你跟他什么关系啊,这么护着他?”
“给他送了几回水真拿自己当他女朋友了啊怎么滴?”
林雀说完就后悔了。
枪打出头鸟。
她跟鹿鸣关系又不大好,她出头干么什么呀?
“我能和他什么关系呀,就同桌呗!”林雀自动忽略她们的不满,笑嘻嘻地:“高生活那么苦闷,咱们可是一起挣扎在高考线上的同胞啊,有革命情谊在的,肯定要相互帮衬着啊。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。
李恬儿没再说什么。
门外忽然传来苏栋的大嗓门:“阿鸣!站着干嘛呀,怎么不进去?”
李恬儿等人皆是一惊,惊愕得往门外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