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影丝毫不见疲态,依旧笔直挺拔,露在外头的手臂强劲有力,轻松地提着她的行李,步伐稳健的往前走着。
她轻轻吐了一口气,加了脚步跟上。
大概走了七八分钟,面前出现一栋洋楼。两层的旧式建筑,看起来像民国时期军阀的风格,透着历史的沧桑悠长。
底下是个小院子,里头种着许多花草树木,很是茂盛漂亮。
温宝肆跟在温闵行身后走了进去。
门打开,堪称富贵堂皇的客厅闯入眼,比起以前家简陋的桌椅,面前的水晶吊灯和真皮沙发让她多了几分无措。
间,暖黄色欧式沙发上,坐着整整齐齐的一排人。
听见门边响动,纷纷齐刷刷望了过来,目光直接越过前面的温闵行,带着热度落在温宝肆身上。
正坐着两位老人,眸隐隐激动,右手边是位美貌贵妇,盈盈杏眼顾盼生辉,和温宝肆平日里照镜子时看到的一模一样。
她们有着一样的眼睛。
对视间,旁边突然传来两声咳嗽,那位妇人立刻移开目光,神色担忧的搂着旁边那位女孩,关切道:“樱樱,你没事吧。”
“没事妈妈,喉咙突然有点痒。”她仰起头望了过来,有些苍白的脸上是脆弱的漂亮,精细小巧的五官,唇边勾起故作坚强的笑容,让人忍不住怜爱。
这应该就是她的姐姐,在路上温闵行说过的。
温宝肆至今还记得他说起时,脸上心疼又骄傲的神色。
“她叫温樱,从小就身体不好,但是特别的要强,考试从来都是第一,小提琴拉得也不错,开过好几场演唱会。”
欣慰的语气无比真切地回荡在耳边,温宝肆垂下眸子,目光落在脚下。
光洁照人的地板上,踩着一双泛黄的鞋子,边缘还沾着泥土,和这里的一切都是如此格格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