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盛楠说:“第二瓶。”
“总共几瓶?”
“两瓶。”
陈思看着他们一问一答,突然笑了,“那这就是最后一瓶了,咱这么长时间没见了,多说会话,一会让这小子送你回去。”
“不用。”她脱口而出。
池铮看了她一眼。
孟盛楠:“我是说,不用麻烦——”
“不麻烦。”他截断她的话。
她不再吭声,陈思转而拉着她的手问家常话。池铮站在一边靠着墙,微低着头。
“一直一个人?“陈思问。
她不好意思笑笑,点头。
“那就好。”陈思喃喃。
孟盛楠没听清,‘啊’了一声。
陈思笑,指了指池铮,轻声对她说:“看见他那样没?”
孟盛楠没懂何意。
陈思说:“站也没个站样。”
她望过去一眼,男人侧头看着一边。
“以前怎么说来着。”陈思笑,“二流子打鼓,吊儿郎当。”
孟盛楠忍不住笑了。
陈思又问了她最近工作生活上的一些事,时不时的又开开池铮玩笑。打个吊瓶的时间,忽然就过得了。和陈思聊得太专心,她再抬眼看过去时,男人不在。她又往走廊尽头看了一眼,他靠着侧门,低头在抽烟。
她正要收回视线,他看了过来。
☆、○-2-8
吊瓶打完的时候是个下午四点半,她和陈思往外走,池铮去拿车。那是辆铃木面包车,北斗星系。他将车慢慢开至医院门口,隔着挡风玻璃。她看见他,好像之前医院里那瞬间的对视,又匆匆移开。
车里,陈思笑着和她聊。
“现在一个人住学校?”
她点头,“嗯。”
池铮面目表情的开着车,淡淡的看了一眼后视镜。
“女孩子一个人要注意安全。”
“我知道,陈老师。”
陈思拍拍她的手:“明天还来医院打吊瓶么?”
“啊,不了,就今天一天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