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砚眸光沉了沉,往季念的伤口处轻抚。
借着身高优势和火光,稍稍掀开大衣,看清楚了她连着脖子和背脊的那处於痕。
先前季念昏迷,没有知觉,容砚又忙着给她取暖升温,没有注意到她身上有伤,现下仔细一看,那痕迹,已经发紫了。
在大片莹白中,那抹紫印清晰可见,刺眼的紧。
就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被沾上了墨汁,风干之后,留下的那块,硬生生打破了原本的那份赏心悦目。
季念被他抚的痒痒的,又被外面的冷风拂过,忍不住缩了缩。
下一秒,凉凉的又温软的触感印在伤痕那处,麻麻的,似有电流涌过,蔓延到其他地方。
是容砚带着凉意的唇瓣。
认清这一点,季念“唰”的一下,整个耳朵都红透了。
她鸦羽般的睫毛不停的颤动,却没有让他放开,最后,直接闭上眼睛。
但,这样做,只会让她的感官更加灵敏。
“马上就不疼了。”容砚轻声安抚她。
半合的眼眸,是让人发抖的寒意。
季念抖动的睫羽慢慢平复下来。
她听见自己鼻间哼出声。
“嗯。”
洞内,火光冲天,无比温馨。
洞外,满天白雪,银装素裹。
*
A市某处废弃工厂
一个黑影等在里面,地上,三三两两的滚着几盒罐装啤酒。
“这初雪天,干了这么大一票,不喝个啤酒怎么行,要是有炸鸡,那就更好了。”
桀桀的笑声弥散在偌大的工厂。
在这大雪之夜,不渗人,就是特别猥琐。
还炸鸡啤酒。
H国的剧看多了吧。
过了几分钟,嗒嗒嗒的走路声音渐趋渐近。
那个猥琐声音的主人也就是黑影,放下手里的罐装啤酒,站起身。
“尾款呢?”
拉拉链的声音响起,走路声的主人从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来。
出声的那人接过,在手上拍了拍。
“卡里有多少。”
另一人不知道说了什么,只听那人又是桀桀一笑。
“这票真是干对了,下次要是还有这种好事,记得再联系我。”
说完这句,工厂里很快就没有了任何声音。
只有雪簌簌的落下,似乎在掩盖什么。
*
大雪过后的山里,一眼望去,全是白的,银装素裹。
出来觅食的鸟儿,扑闪着翅膀,飞来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