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瑶狠心地把自己的丈夫撵出了卿罗阁,让他出去自谋生计,自己却按照周寒执的吩咐,一个不落地推出了几百套软缎锦被,每套二十两,命名为四锦时。第一套四锦时被她送给了卿罗阁人缘最好的主顾,那位夫人果然十分争气,第二天被拉了十个好友来买。
常瑶立刻又按照周寒执的吩咐,在门口立上牌子,写上“四锦时,仅余四百八十九套。”接着,每卖出一套,上面的数字就减一。
如此不出三日,上头的数字越掉越快。而且因为限量的缘故,许多达官贵人们都把拥有一套卿罗阁的四锦时当成一件很体面的事。
荣澜芝一直关注着卿罗阁的动静。她很想看看,荣澜语是怎么把自己卖不出去的软缎卖出去的。也正因如此,她很快发现了那四锦时正是用自己卖给荣澜语的那匹软缎做出来的。
她掐着手指头算了算,每套四锦时的入价大概是三两,而售价竟然高达二十两。这么一想,荣澜语这五百套锦被,竟然能赚七八百两银子……
而且她隐隐觉得,即便如此,那批软缎估计一半也没用上。
所以说,自己里外里这是亏了多少银子啊。荣澜芝站在卿罗阁门口,觉得上不来气。而等她回到府里,婆母竟也知道了这事。
“你怎么这么糊涂呢!”婆母戳着荣澜芝的鼻梁。
荣澜芝语塞,将所有责任都推到荣澜语头上:“我哪知道我那妹子这般有心机。要是知道这软缎还能变着法卖,我……我打死也不能卖啊……”
婆母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儿媳妇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“你啊,连个手指头都赶不上你那妹子。”
荣澜芝的脸涨得紫红,不敢反驳,但气得手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