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经过祝辞身边的那一刹那,手臂却被抓住了。
“不用了。”
他的声音散在夜色里,略有几分喑哑。
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的温度较往日滚烫许多, 柔兰只得退后一步,低头道:“那柔兰扶二爷进去。”
祝辞没说话,看着她低垂的眼睫,笑了声,没说话。
他迈进门槛,随手将门关上了。
唯一的光线也全部消失,屋里一刹那陷入黑暗。那关门的声音拉得有些长,分明不大声,可不知为何,柔兰却听得身子僵了一僵。
尤其被二爷看着,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。
“屋里太暗了……我,我去把烛火点了。”她一时间有些无措,急忙说完,转身就要走。
祝辞将她拉回来,“跑什么。”
“屋里太暗看不清东西……二爷容易磕着。”
她忐忑地找借口。
微弱的月光自窗纱透进来,一如那日她第一次进祝辞屋子时的昏暗景象。可如今,柔兰心脏却不合时宜地收缩起来。她感觉有什么发生了变化。
祝辞睨着她,极轻地笑了声,道:“二爷还没有糊涂到这个程度。”
这话,有两层意思。
柔兰竟一瞬间听明白了。
她怔在那里。
“念念,你有事瞒我……”
“是不是?”他靠近过来,那幽淡的沉水香便夹杂着酒气靠近,带着无形的威压,将她彻底笼罩,听不出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