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挠挠头,干笑着问道:“女子?什么样子的啊?”
什么样子的?
那士兵长一愣。
上头只说要找个姑娘,娇娇弱弱的,反正美就对了,哪有说长什么样子,美人不都长的一个样子吗。
“哦!对了,那姑娘的耳朵……不对,是脖颈旁边……有个胎记好像!”那士兵长想起来了。
这句话落下,马车里,贺陵心下了然,看向了在对面缩成小小一团的身影。
她垂着眼,呼吸轻轻颤抖着,眼眶早已经红了,咬着唇才没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而她脖颈边,正好一朵淡粉色的桃花胎记,遮挡在衣领与墨发之间,若隐若现。
柔兰心中已是绝望。
二爷身边的人,脖颈上的胎记……
不是她又是谁?
二爷果然在找她。
不,与其说是找她,不如说是要抓她回去。甚至还惊动了太子,为此大动干戈,发兵要将她带回去。
如果说,在听见这句话以前,她心里还存有一丝侥幸,一直在试图说服自己,二爷并不是那样偏执可怕的人,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那么此时此刻,她便是彻底相信了。
往日那些温雅的,从容的表象,都是他的伪装,是他为了隐藏掌控欲而做出的假象。
是了,如玉如琢的温润君子,怎么会成为掌控永州八郡,甚至让庆王和太子都以礼相待,试图招拢的祝家二爷呢?
是她错信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