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等!”邵同奚电光火石间改了主意,“我不去了!”
“小丫鬟,反正你也要去东溪,跟我走吧。”邵同奚目光灼灼地看向柔兰。
柔兰一怔,看着邵同奚立即亮起的眼睛,手抓着窗台,往后退了下,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浮起惶惶。
贺陵匪夷所思地看着邵同奚,扬声道:“你疯了吗?她是二爷的人,二爷如今已经发兵在找她了,你还要带她走?”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。
他们都知道二爷是什么样的人。
二爷温润随和,确实没有错。他对于可有可无的东西,即便是旁人极看重的银钱,不在乎便是不在乎,无所谓花费多少,也无所谓拥有多少。
这在从商的行业里,是极端的少见。
哪有商贾不看重钱的?
可二爷偏偏就是这样。
与他们这些即便再如何清高,也仍是会注重银钱的人比起来,一个天一个地。
可同样的,他也极端。
极端的偏执,极端的掌控欲,对于想要的东西,他是会不择手段倾尽全力拿到手的。
这样的人,天生就该处于高位,合该掌控一切。
所以,纵然二爷当他们是好友,他们也不敢随意开玩笑,都打从心底里敬畏,说的话都要斟酌三分。
最重要的是——二爷若是认定了什么,那便是没找到誓不罢休。他方才不说,只不过是不想让这姑娘害怕。
但人家小两口的事情,他一个外人掺和什么。
贺陵在想什么,邵同奚自然也明白的。他们都曾在外和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,又与二爷结交这么久,都是人精。
当然,贺陵的话提醒了他,邵同奚想了半晌,又扬眉道:“那她这段时间总不能都自己一个人吧,姑娘家一个多危险啊,你觉得送她离开就万事大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