街道上人来人往,路过的百姓都朝这里看过来。见是个模样娇俏的小丫鬟对主子闹脾气,或是新奇或是好笑,议论起来。
“头一次遇见这样放肆的丫鬟呀。”
“那郎君是抓着她的手吗?这么俊的郎君,我还是头一次见,真是养眼!就是那丫鬟为什么一直想挣脱,好像很是不情愿的样子……”
“那郎君气质瞧着,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。”
“我也觉着不寻常。”
“不会是、不会是传闻中的那位……那位二爷吧……”
“什么?”
那两三个人聚在街道对面交头接耳。
祝辞冷扫了他们一眼。
手中传来微弱的力道,小姑娘还在掰他的手。她力气本就不大,方才跟着他走出来,再加上这一番动静,力气都没了,掰他的手想挣脱开去的力道便愈发的小。
挠痒痒似的。
祝辞眼底极冷,长睫倾覆扫她一眼,竟猛地将她拦腰扛起,塞进了马车里。
赴白很识时务地爬上马车,让车夫驾车。
这一路不曾停下,马车里什么声音,外头的人也权当什么都听不见。
马车在祝家门前停下。
祝家大门是敞开着的,里头徐怜青正握着绢帕,带着丫鬟在长廊下来回走动着。今日二表哥回来,她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,连衣裳都穿的是新制的蜀锦料子,上绣莲叶荷花,价值昂贵,更别说在妆容与头发上下的功夫。
女子本都会为心上人妆点自己,她在祝家厚着脸皮待么久,就是为了等二表哥回来。
如今二表哥当真回来了,身边那个丫鬟还消失不见了,这可不是遂了她的意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