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辘辘行驶在街道上。
车帘半掀着,车厢中的男人容貌如玉,淡漠坐在榻上。
祝辞看着外面掠过的景象,视线忽然落在一处。
坐在外头的赴白正想问话,回过头见祝辞视线凝在一处,也循着那方向看去。
那是个售卖婚嫁用品的店铺,第一眼瞧上去红艳艳的,颇为喜庆。
赴白笑道:“再过两日便是祝三公子的婚事了,届时祝府定是热热闹闹的。”
话音才落下,男人神色不变,目光却寸寸冰凉。
“是啊,再过两日。”
祝辞注视着外头明晃晃的红,喉间溢出一声淡薄的笑。
赴白忽然想起什么,笑容僵硬在脸上,他咳了声,为难道:“我就是随便说了一句,二爷别往心里去,那择日子的人着实不懂礼数,偏偏把日子定在……”
赴白哽了哽,说不下去了。
提起这个他也恼火,为什么祝三公子成个亲,还偏偏就撞上了大老爷和大夫人的忌日。
这不是明摆着将二爷视如无物吗?
把二爷当什么了?
祝辞讥笑一声,“即便择日子的人荒唐,可若没有允准,怎么会定在那一日。”
是啊。赴白沉默着,心中涌起怒气,巴不得将祝府的人都问候一遍。
祝家这么大的家业,二老爷祝衫虽然承了一部分,但有时候人懒,不想做事的时候,便直接当上了甩手掌柜什么都不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