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看见他,深埋下头,“奴婢、奴婢给二爷送茶水。”
赴白见得丫鬟也不算少了,看一眼便能看出这丫鬟打着什么心思。
赴白当即皱眉,不要命了吗?明知道昨夜事情才发生,二爷情绪压着已是很不好了,这丫头竟还想打着这念头。
莫不是见柔兰不在,便想钻空子效仿做第二个柔兰?
“二爷心情不好,不用送了,赶紧下去吧。”赴白皱眉挥手。
那丫鬟只好行礼,逃也似的离开了。
赴白手里还攥着驿使加急送来的信件,低头看了看,眉头愁绪不展,片刻后,还是鼓起勇气走进屋子。
屋内安安静静,赴白迈进去,不敢左右看,一路低着头到桌案前,“二爷。”
“驿站有信件送来。”
他弯着腰,把手里的信呈上。
桌案前坐着的男人闻言,并没有抬眼,只沉沉道:“放着。”
赴白这才赶忙将信件放在桌上,退回去道:“二爷,这信……这信是祜运过来的。”
这句话落下,祝辞动作一顿,片刻后,终于掀起眼皮。
他扫了那妥帖的信封一眼,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。
赴白仍是不敢抬头。
从昨夜的事情过后,二爷便一直是这般冷沉的模样,极是压抑,分明有怒气,却没有地方发泄出来,不仅是他,这园子里其他人也都惶惶,看着事态,却不敢置之一词。
哪有人敢同二爷提起柔兰呢。
昨夜的事情已经够让人惊骇了。
“是顾鹤亭派人送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