赴白忙应声:“好嘞。”
同马车前的阿琮说了一声,让他晚上时候再来接,阿琮爽利答应一声,扬起马绳扬长而去。
天气寒冷,这一路走去,街道两边支起了不少吃食摊子,雾气蒸腾而上,坐在摊子里吃东西的百姓谈天说地,说的皆是今日府衙里呈上的案子。
祝辞看过去的时候,小姑娘已经在一处摊贩前停下脚步。
她站在摊前,低头认真看着摊上各式各样的面具,侧颜小巧,嫣红水润的唇微微抿着,睫毛不时轻眨一下,像是看得仔细。
她没在那些吸引年轻姑娘的首饰摊前停下,却在面具摊前停了。
祝辞走过来,扫了摊上种类繁多的面具,微扬眉梢,看向了她:“那日的兔子面具,还在我屋里。”
兔子面具。
伴随着这四个字,那日登福酒楼的记忆便涌起,霎时占据她的脑海。
——被堵在墙角时,铺天盖地将她笼罩的灼热气息,掉落在地的木簪,还有那让她无处可逃的掌控感。无一不让她感到畏惧,想要逃离。
她原本以为那些东西早已被他扔了,没想到他竟还留着。
男人这句话噙着笑,觉察到他步步紧逼的视线,柔兰耳尖烧起,不自在地别开头,“留着做什么?”
“若没有它,我怎么找你?”
她佯装看面具,只嘀咕了声:“那就别找了呀。”
话音落下,觉察到男人视线变化,危险了些,她才又忙道:“我、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那摊主正巧是上回灯节前卖面具给柔兰的小伙子,方才看见她来,正要惊喜地和她搭话,却冷不防又瞧见一个男人过来,气度不凡,模样温润随和,却处处都不容小觑,让人看着便不禁畏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