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日有口福,你都不知道我在家吃啥,我娘的性子你也知道,明明厨艺不好,可偏偏兴致起来时,就爱下厨,炒得好能入口那还算皆大欢喜,炒得不好,焦臭明显的让人无法下嘴,不吃还不行。”
宋嘉盈哭丧着脸,一提到这事,真是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,搞得她只能偷摸让人出去买点吃的解馋。
随着牛肉的香味散发出来,她也不再开口,专心盯着盘中的牛肉,看它从鲜红慢慢蜕变成浅棕色,边缘卷起,渐渐缩紧。
牛肉和鱼肉口感完全不同,牛肉汁水多,吃起来会弹牙,处理不好会有腥味,处理得好入味,滑溜而醇香。
两人吃得心满意足,牛肉和鱼肉的饱腹感不强,两人还有余力吃一只黄雀。
黄雀鲊选用的都是小巧而肥厚的麻雀,一只只比婴儿手掌大点。
因在汴京黄雀被视为祸害庄稼的坏鸟,所以人们才会将它捉来做成酱吃,祝陈愿不喜欢这样的吃法,集上有人卖,她就买点腌几罐黄雀鲊。
酒液的香味完全渗透到黄雀里头,撕下黄而油亮的表皮,都带出一股浓香,光是闻着味都要醉倒。
更别提吃一口黄雀肉,那表皮紧实的口感,酒香浓厚,红曲、麦黄相得益彰,即使吃完肉,都恨不得再拿起骨头嗦干净上头粘连的肉末。
“我今日才体会到酒足饭饱的含义,原来喝着小酒,吃着小菜是这般的感觉。”
宋嘉盈不仅这么说,还拿碗当酒杯,倒了一点酒,一口闷掉,豪迈地将碗砸在桌上。
祝陈愿被她逗得合不拢嘴,笑得趴在她的身上,一颤一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