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,哪里忍心让她小小年纪就遭受这样的苦难,直接放言出来,要等十八岁后才准备婚嫁之事,媒婆才歇了心思。
二是,近十几年来,刮起了厚嫁风,娶妇得备大量的银钱,嫁女亦是,他们两个虽有不菲的家底,却总想替祝陈愿多攒点,到时候,光凭她自个儿的妆奁产,就能让婆家不敢小看她。
拖着到现在,她年岁也到了,婚嫁上拖上一年,到二十岁再怀孕生子,是正合适的。
“阿爹,那你和阿娘可得加把劲。”
她半点不害臊,自己说完后都乐出了声。
回到家中,祝清和笑意浓重地和陈欢说起来这件事,陈欢也笑,“岁岁,你说说,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,我们家可不兴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的事情。”
她也不是父母定下的亲事,当年祝清和到明州来求学,陈府就在州学的不远处,她出门时常能碰见祝清和站在一边看书,久而久之,心生情愫,两人家境都不差,陈父陈母也就随她的愿。
现在换成她女儿,她自然是希望祝陈愿能找个喜欢的,而不是避讳此事。
“喜欢我可说不来,不喜欢还能说上一通。”
倒不是祝陈愿害羞,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。
陈欢拍拍祝清和的手臂,笑道:“我们岁岁还没开窍呢。”
转头却烦忧起来,要是迟迟不开窍可咋办。她也说不出,你一辈子不嫁也行的话,私心来说,陈欢很想留女儿在身边,可她不行。
女子一旦超过二十岁没嫁,别说戳脊梁骨了,有的会被逼疯或者自尽,这都是陈欢真实亲历过的,所以她不敢这样放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