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的是言念君子,温其如玉。
裴恒昭本不想来的,他不是个注重口腹之欲的人,可奈何徐培风日日念叨,烦扰得他只能合上书过来一趟。
店内很干净,点了熏香,是木樨香,盈于鼻尖,却不浓烈,他喜欢这样的香气,能让人平心静气。
连徐培风的叫嚷声都觉得能再忍忍。
“店家,给我们上两份红丝钚饦。”
面端上来的快,红通通的面卧在瓷白的汤碗里头,闻着有股很浓的虾味,却不腥。
裴恒昭用舀起一勺的虾面,等到不凉后才进嘴,他的动作都是极其轻的,不带有任何声音。
虾面很顺滑,里头全是浓浓的虾味,再加上淋的汤汁,鸡肉的味道和虾汁融合的很好。
他默默又舀起一勺,与他相反的是徐培风,吃饭总是很豪爽,一碗的面三两口就能下去半碗。
在他们吃饭时,又进来两个醉醺醺的人,穿着太学的袍子,歪七扭八坐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上。
裴恒昭暗暗皱眉,就听徐培风小声地说,“那不就是咱课舍旁边的古大古二兄弟俩,出了名的爱喝花酒。”
学识是不错,可时常留恋烟花之地,沾染满身脂粉气,嘴里还时常不干不净,让人生厌。
果然两个酒都没醒的,在那里吐出一口酒气,色眯眯地说道:“还是花酒坊好,比起、那其他的酒坊,嘿嘿…”
他嘴里发出声淫·笑,叫人几欲作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