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如她们一般岁数还未成婚的,也有不少,大抵都是没有妆奁,男子又无银钱,家里头便拖着不让婚嫁。
只不过她俩一个是因为身体,而宋嘉盈也是她祖母说不让过早成婚有孕,才一直拖到现在。
“女子只要年岁渐大,家里头都急得不行。别看我爹娘现在不急,私底下我也听他们念叨过好几次,去年回青州和明州,与我一般大的,都已有了孩子。”
祝陈愿心里头其实不是很愿意谈起这种事情,要她来说,成亲之事一得看缘分,二得看是否顺眼,总不能稀里糊涂嫁过去,让她盲婚哑嫁,她是不愿意的。
大抵读过点诗书,肚子里头有点学识,她就不想当朝菌又或是蟪蛄,只有自己的一方天地,后半生困在后宅之中相夫教子,那样的日子,祝陈愿是受不住的。
“看来人只要年岁越大,烦忧的事情也越多。”宋嘉盈难得感慨,她也是这段日子被她娘拘得生出了点烦闷的心思来,“本攒了一肚子的话要跟你说,现在看来,还是等我吃了饭再说也不迟。”
厨房里面有外人在,她也不好在大家面前说这种话,让人听了总是要闹笑话的。
里头只有夏小叶在,叶大娘去擦饭桌了,瞧见有别人进来,一时有些局促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是小叶吗,我来的之前听岁岁说起过你,说你可勤快了,这鱼是你烤的吗?可真香。”
宋嘉盈是个自来熟,她直接抛下祝陈愿,凑到夏小叶旁边跟她说话。
祝陈愿知道她怕到时候就她们两说话,冷落了夏小叶,她笑笑,并不插话,反而是将那一盘蒸羊眉罕夹出来,按块放到竹蒸屉里蒸热。
几人说说笑笑,不多时就等来了南静言,她这两日在酒馆被江渔使唤得团团转,难得有喘个气的机会,忙跑过来,脸上通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