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写的信我昨日回来都看见了,就是没能回信,不过我看见后就想见你一面,信还是我让门口跑腿的送过来的。去你家还要让你下厨做饭,索性约在这里,等喝了茶后,带你去别的地方吃饭。”
其实昨日回来时,宋嘉盈心里头还是不愉快的,可看到桌上的信件,那些纸上写满的轻松欢快的事情,和意趣满满的画作时,又哭又笑发泄了一场,突然就很想见祝陈愿。
“寺院里面待得不高兴?”
祝陈愿心里还想着褚小满说的事,一时犹豫该说不该说。
“也没有什么不能跟你说的”,宋嘉盈也懒得替她娘遮掩,索性不吐不快,“你也明白我娘这个人,坏心没有,却没主见。听了一日的话,转头便拉我去寺院,说得好听是礼佛,实则不过是相看。”
对于这事她刚开始是有怒气的,觉得她娘一点都不靠谱,怎么能上赶子去呢,直到她瞧到了褚长隐的脸,陡然明白了前人写的诗句。
岩岩若孤松之独立,傀俄若玉山之将崩。
一时倒没有了怒气,可是两人都长着一副无欲无求的脸,宋嘉盈好似看见了另一个自己,哪里有什么想法。
她到也没有藏着掖着,全都抖落出来跟祝陈愿说,“我爹跟褚父同在礼部当官,他回来就跟我娘说了什么,我娘转头去了褚家,隔日就拉我去寺院相看。路上她一直在说我们长得相配,结果我一到那里见到了礼佛的褚长隐。若是我也梳起那样的头发,不做表情,可不就是差不多,什么相配。”
祝陈愿一早就猜到了是这样,就是这话她说出来格外好笑,一时倒也忍不住笑意,“那你们这样到底是成还是不成?”
“他娘满意得很,说我灵气逼人,瞧着便欢喜。他家儿子是木头脑袋,叫我不要跟他一般见识,还说初见面都有拘束,知道抹不开面,等她家办宴席或是别的,请我过去,多相处相处。我没说话,我娘张口就应了,反正她们两个是满意的,恨不得立刻就做亲家。我哪里知道成不成,岁岁,你快别笑了。”
宋嘉盈说了一堆的话,转头看见祝陈愿脸上的笑,瞪大眼睛叉腰看她,跟之前一个人待着的落寞完全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