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裴恒昭则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面,青灰色的衣摆晃动,面色淡然,仿若成竹在胸。
实则他的手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水,从上次陈怀给他那本《调光经》后,回去时,他还是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翻看起来。
看完后,心里怪异却又深感触动,最后思来想去,还是大胆了一把,按照上面的内容,仿了一封信写下来相邀。
不过今日看着祝陈愿的脸色,根本没有正脸瞧他,裴恒昭难得心中惴惴。
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,一直到了金塘园的侧门那里,祝陈愿站定,看着门说了一句,“好了,金塘园到了,你说得只观一面,也已经见过,那我现在回去了。”
说完,她按捺出微微勾起的嘴角,转身竟真的往后,从裴恒昭旁边擦肩过去。
这跟裴恒昭想得根本不一样,眼见祝陈愿飞快地往前走,他一时没多想,大步迈上前去,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掌中的手腕纤细,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温度,祝陈愿涨红了脸看他,使劲挣了几下,气鼓鼓地瞪了好几眼。
“还不赶紧放手!”
裴恒昭脸上一下子就泛起了潮红,眼神都不敢与她直视,赶紧放开手,那轻盈的袖摆慢慢从他的手中脱落,带起阵阵涟漪。
他的手中好像握了一块铁一般,通红发烫,只觉得烫得人身体不能动弹,嘴不能言。裴恒昭的拳头握得很紧,可他一放手,祝陈愿转头又瞪了他一眼,脚步带风地往前走去。
一瞧就是生气的模样,明明说是要讨好的,结果他初次干这种事情,极为生疏,没讨得佳人欢心,反倒是又做了错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