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开了,沈谣不顾马姑娘的阻拦,径直走了进去。
屋子的光线很暗,里头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,只墙角置了一张架子床,床上躺着的男子面容憔悴,双眼紧闭,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额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“哥哥!”沈谣唤了几声,床上的人却丝毫未动。
“糟了,他发热了。”老头当即便要上前把脉,看伤,却被后面的护卫拦住了。
青竹则对马姑娘道:“姑娘别急,床上躺着的这位公子正是我家少爷。”
沈谣把了脉,脸色很是凝重,她掀开盖在沈翀身上的薄被,看到他胸前包扎着白色的纱布,鲜血已渗了出来。
“快拿剪刀。”她猜测沈翀胸前的伤口因天气炎热已经溃烂,若不及时除掉腐肉,后果不堪设想。
青竹忙从小马的背上取下了医药匣子,又用她刚刚沏的沸水反复冲洗过后递给了沈谣,接过剪刀她动作麻利地剪开了纱布,果然看到了里面有些溃烂的伤口。
一旁的马姑娘见状不由落泪,小声哽咽道:“早上走时还好好的,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。”
侍卫们见矜贵的世子爷成了这般模样也是有气,冷哼道:“就这么把病人锁在小黑屋里,一天不管不顾你们倒也放得下心。”
马老头羞红了脸却也未辩驳,小姑娘委屈地说道:“家里没了药材,爷爷独自采药我不放心,而且公子要用的几位药材皆长在高山陡峭处,我只能将公子锁在屋中。平日里来我们家讨要草药的村民不少,爷爷怕被人瞧见,我们才将他安置在这间偏僻的屋子。”
青竹忙道:“两位救命之恩我家主子谨记于心,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怪罪于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