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珣上下看看她:“难得,不跳舞你怎么付我租金?要去种田吗?”
脱脱眉间微蹙:“我才不要。”她皮娇肉嫩的,种什么田?种田有人夸她漂亮吗?
她下意识收了收皂靴,轻声说,“我身上癸水没干净呢,先不跳。”
谢珣微怔,莞尔道:“跟我这么不见外啊,女孩子如此隐秘的私事,都告诉我,春万里,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?”
说着,提醒了她一句,“还不把鞋袜穿上?”
他以为她会厚着脸皮跟他斗嘴,没想到,人真的腼腆了下:“我怕把台主的马车弄脏了呀!”
谢珣心里竟略有些失望,笑了笑:“穿上吧,我不会训你。”
脱脱连忙把袜子从怀中掏出,穿前,不忘伸脚晃了两晃:“台主,假母说我的脚是她见过最好看的,你呢?你见过我这么好看的脚吗?”
这双脚,肌肤如雪,圆光致致,几个脚趾玉笋似的,趾甲染着凤仙花,红艳透骨。
谢珣轻轻把她调皮的踝骨捉在手中,那么纤秀一把,他顿了顿:“哪来那么多闲话,穿不穿?”
脱脱弱柳扶风般撒娇:“你抓着我,我怎么穿呀?”
谢珣当即甩了过去。
车身忽又动了动,似在避让,外头隐约有呼喝声,谢珣问:“怎么回事?”
车夫答道:“是安乐殿下的车驾。”
谢珣神色复杂:“往什么方向去的?”
车夫说:“往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