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郎君衣袍脏了,请他擦拭。”
小婢子圆脸喜相, 两只眼却灵活多变,帕子一接, 上前跟谢珣伶俐说:“郎君,多亏你出手相救,没让这畜生伤人, 我家女郎感激不尽。”说完,把锦帕递给他,“弄脏了郎君衣袍, 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帕子绣的精致,谢珣清炯炯的眸子一闪,疏离客气道:“举手之劳,不必费心, 我回家换套衣裳便是。”
看他不冷不热的,很清傲,小婢子不觉尴尬反倒更欢喜,矜持说:“女郎不肯轻易欠人恩情,敢问郎君名讳,改日家里一定登门拜访致谢。”
谢珣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,委婉拒绝,把缰绳还给车夫,拱手告辞,在人群里找如电。
小婢子忙抬脚跟上,坚持把帕子塞他:“郎君,擦一擦吧。”不等谢珣反应,跑了回去,蹬蹬蹬上了马车,主仆不急着走,而是掀开帘子,露一条缝,看谢珣捏着帕子丢不是拿不是,最后竟转手给了身边一个路人。
“真是不识好歹。”小婢子气的骂。
女郎一声轻叱:“放肆”话虽如此,眉宇间却有微微的落寞,“我们走吧。”
话音刚落,小婢子又跳下车,不多时,人欢天喜地上来,喜滋滋说:“女郎知道刚才的郎君是谁?乌台主谢珣,学士常跟咱家郎君提起的小谢相公呀。”
她微微讶异,旋即,又垂首羞涩笑了。
一个年关,谢珣带着脱脱来文府走动频繁,期间,文府接待其他亲朋好友,亦有家眷。脱脱兴致勃勃把未出阁的小娘子、已为人妇的夫人们品评个遍,对谢珣总结说:
“都穿一样的漂亮,她们更比不上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