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在写什么,时不时蹙个眉头,一脸的愤怒,大概是投入进去了,生气了。
许悠琳不想打扰他,就站在门口多等了会。
实在无聊,便四处打量起来。
虽然这仓库她来过很多次了,可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无所事事地专门打量这里,不得不说,这里真冷啊。
江上风大,加上时不时有船经过,所以总有浪潮拍打在岸边,一波一波的,绵绵不绝。
这就使得仓库这里的潮气特别重。
现在春天了还好,冬天的时候真不知道这两口子怎么熬过来的,那种湿冷,是会往人骨头缝里钻的,反正她受不了,手上都生了冻疮。
现在天热了痒得不行,天天龇牙咧嘴地抓。
这会儿无聊,又抓起来了,一不小心抠破了一个疤,疼得她斯哈斯哈的。
杨怀誉刚好写完一个情节,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眼:“是许会计,有事儿?”
“麻烦你送我回去一下,我怀疑有人跟踪我。”许悠琳不是个扭捏人,有啥说啥。
杨怀誉了然,放下纸笔,拿起手电筒,起身锁了仓库门:“走。”
一路无话,许悠琳每次开口想说点什么,都不知道怎么起头,总觉得自己跟一个有妇之夫结伴而行挺尴尬的。
到了知青点,她都没从那种孤男寡女的不适里走出来,等杨怀誉都走出去老远了,她才想起来还没跟人说谢谢。
叹了口气,耷拉着脑袋回到屋里,还没坐下歇会,就看到白峡似笑非笑地进来了:“呦,勾搭上有钱人了?可以啊,知道挑最肥的那只宰,有好处别忘了我们大家伙儿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