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来岁,徐娘半老的年纪,看着却挺年轻的,扎两条麻花辫,挺有气质的一个女人。
杨怀誉忽然停下了脚步,这女人怎么有点眼熟?
他仔细回忆了一下,终于想起来了,上辈子他正常在宣传口入职,因为经常要写新闻报道,所以公社就给他报名参加了县城的一个文化讲座。
主讲的就是一些写作方面的知识,但是那天,原本该出席的一位前辈迟迟没来,后来是这个女人哭着来通知大家,主讲的那位同志出事了,来不了了。
因为当时杨怀誉还着急有事,便直接走了。
隔了几天后才在报纸上看到,原来那天的那个讲师,在国营商场里买东西的时候见义勇为,被小偷捅死了。
后来市里还出了表彰,在报纸上安排了一个版面详细报道了这件事。
并把那位讲师评为当代活雷锋。
这可是莫大的荣耀,所以杨怀誉当时还想着,这位讲师也算是死得其所了。
而整个报道通篇用的都是林远道这个名字,所以杨怀誉根本没办法把这个男人跟林仲远对上号。
可是现在,他把这一切串联起来了,他忽然开口问了一句:“爹你有笔名吗?”
“有啊,给——”林仲远说着,拿起一本杂事扔给了杨怀誉,“你找找看,里面唯一的一个姓林的作者就是我。”
杨怀誉急忙翻开找了找,对上了,全都对上了,林远道就是林仲远,是他爹。
怪不得上辈子他娘没告诉他身世,因为没必要了啊,人都死了。
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时间,还真是巧了,就是那天他和晏姝去买灯泡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