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,狼狈逃离。
回去之后就病倒了,高烧不退,赤脚医生束手无策,只能劝他家里人送他去卫生所,在卫生所挂了点滴也降不下热度,最后只好往县城送。
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。
烧是退了,人却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,憔悴得脱了形。
好心的乡亲们过来探病,却都被他阴森森的一个眼神吓了回去。
等人走了,他把门锁上,掀开被子,看着自己那豆丁大的鬼东西,恨不得拿把刀剁了!
他忘不掉他原先的那个女朋友在看到这玩意儿的时候,是怎么震惊怎么花容失色的。
他也忘不掉从那以后他是怎么想方设法去对比自己和别人的大小的。
等他终于找到机会,看到了他哥嘘嘘时的样子,他便意识到,他完了。
彻底完了。
都二十几岁了,也不知道注射激素还来不来得及,无论如何,他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。
没有那个东西,他该怎么找回男人的尊严?
没有尊严的男人,该怎么娶妻生子?
又该怎么面对别人的冷眼和嘲讽?
他应该感谢他的前女友,默默扛下了骂名,没有拆穿他的狼狈。
他也得感谢晏姝,对杨怀誉一心一意,让他有借口以“追求她被拒绝”来掩饰自己暂时不娶妻的无奈。
他娶谁不都是害人吗?
他很绝望。
午夜梦回,会好奇别人是怎么男欢女爱的,总归不是他这个鬼样子就是了。
好奇心让他忍不住一次一次往人家院子外面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