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不记得了。”晏姝刚才迷迷糊糊间确实做了个梦,但是她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。
她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开始发痛的心口:“这不对啊,今天既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他的忌日,我也好久想不起他这个人了,怎么可能梦到他呢?”
除非……
除非有人在山里发现他尸体了?
有可能吗?大半夜的,可能性很低啊。
晏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,嗓子里像被火炙烤过一样,又干又涩,只能下床倒了杯水喝。
喝完水彻底睡不着了,干脆出去了,到院子里喂喂蚊子,找点事做,分散注意力。
杨怀誉下床陪着她。
她一圈一圈地在院子里踱步,他便拿着个芭蕉扇,追在她身后一下一下拍打着蚊子。
就这么跟神经病一样,一直转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。
晏姝再次揉了揉心口,那里一直断断续续地作痛,不知道到底怎么了。
有那么一个瞬间,好像大坝快要决堤似的,有什么东西正蠢蠢欲动想冲出来。
她心慌得快哭了,这种无助的不安的感觉似曾相识,记忆中某些不愉快的记忆,也开始一点点彰显它们的存在感,试图挣脱遗忘的枷锁,给她一记当头棒喝。
她崩溃地蹲在地上,那种有什么要发生的不安,依旧不依不饶地折磨着她。
她难受得快窒息了。
她这个样子实在是让杨怀誉心有余悸,他可记得太清楚了,当初宋骞没了,她就是这副肝肠寸断的样子。
所以,到底为什么忽然会这样?
杨怀誉不明白,也许是晏姝封存在内心深处的记忆逐渐苏醒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