朔绛这才注意到自己胳膊和胸口被裹上了厚厚的布条。
金枝欢天喜地熬好药。
朔绛喝一口就皱眉头:“好苦!”
“苦?良药苦口利于病!”金枝柳眉横竖,“我费劲巴力熬药容易吗?”
有人敲门,她去开门。
顶针在这里凑热闹,出去看了一圈,小声说:“你姐姐那个夫婿来了。”
原来是白军巡使来了?
朔绛竖起耳朵。
听见外面金枝断断续续的声音:“我弟弟还在床上……伤得很重,事已至此……实在是有缘无分,对不住您……这金簪也还您……”
白军巡使目光往小娘子身后扫视。
屋里躺着朔绛。
那些贼人们都被抓住了,原来他们是白军巡使正在审理一桩案子的同伙,眼看查到他们头上,狗急跳墙想威胁白军巡使。
可是听郎中说金条不过是些皮外伤。
远远达不到不愿成婚的地步。
白军巡使有些困惑。
但他很快想:平民百姓没见过伤口,或许这些伤口已经足以让小娘子退却。
想来想去还是自己不好。
他将疑惑压在舌底,只抱拳:“这是我欠您的!以后有事尽管吩咐白某。”
金枝再次福上一礼:“祝您以后觅得良缘。”
不知为何,朔绛皱着的眉头松开了。
他端起药碗大口大口喝起来,很快就一饮而尽。
顶针奇怪:这药是不苦吗?
为何金条哥哥喝完药这般眉开眼笑?
他偷溜进厨房,好奇伸手在地上的砂锅里蘸了一点抿进嘴里——
“啊!好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