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王远远见到天子座驾便焦躁不安,可两侧都是挡着他的卫士,他牢记母亲临走前说的话,只能拧眉站着。
陛下眼中只有贵妃一人,亲自扶着温月明上了天子马车,对于其余人皆视若无睹。
“哼。”安王见状,不由冷哼一声。
一侧的陆停一直垂眸,只等马车经过时,这才静静地看着,车窗半开,隔着一层轻纱,能看到车内温月明侧脸。
她笑得格外浅淡,眉眼笼着微光,格外好看。
直到那人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,陆停才收回视线,翻身上了马。
“云儿之事,多亏了爱妃想出去相国寺祈福的办法。”马车内,陆途欣慰说着,“你做事一向极有分寸。”
温月明笑说着:“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,这事德妃固然有错,但也不能把谋害皇嗣的罪名栽到德妃头上。”
陆途眯眼笑着,揉捏着手中的柔荑,随口问道:“那爱妃觉得是谁?”
温月明垂眸,微微叹气:“妾身无能,当日的宫娥各有各的说法,因在小道上,也没其他人看见,河边也早已被打扫干净,很难在调查清楚。”
“这事哪里能怪你,本就是匆匆回去收拾烂摊子的。” 陆途贴心安慰道,“谢家可有为难你。”
温月明笑着摇了摇头:“老夫人一向知礼,陛下也是知道的,此事说起来也是玉昭仪孩子缘薄。”
陆途点头:“确实如此,但此事若是发生在爱妃身上,朕必定是不饶其他人的。”
他柔情万千地说着,温月明敛眉笑着。
“听说你前些日子出了宫。”陆途冷不丁问道。
温月明闻言叹气,忧心忡忡。
“玉昭仪心结难愈,日日噩梦,妾身便去相国寺为她求了一个平安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