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月明四两拨千斤地把此事定了性。
方丈依旧四面来风,不动如山的模样,但嘴里还是顺着她的话,虔诚说道:“陛下仁心,百姓之福。”
温月明眼尾扫了一眼人精方丈,笑着点头:“陛下一向爱民如子。”
身后的张角抬眸扫了一眼娘娘高高竖起的发髻,细长金贵的步摇及时在行走间也不过是微微晃动,如人一般沉稳。
他很清楚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,想来这位盛宠的娘娘也很清楚,这才有了这回对话。
师父总说广寒宫的娘娘是不争,不然中宫之位不过是探囊取物,今日一看,果真如此。
为了这次祭天,相国寺一月前便清空了所有斋房,再三粉刷熏香打扫过,力保贵人住的舒心。
可不料这次陛下突发奇想,一下子来了两位贵人,五日的时间再收拾出西跨院已是来不及,众人惶恐之极,方丈果断把东跨院一分为二,连夜搬来三座假山,又移了十来株梅花密密麻麻摘下,也算作为一道景光隔档。
一米多宽的隔离带,说宽不宽,说窄不窄,若是关系亲近,这点阻碍不过是形同虚设,如果关系一般,恰恰变成了天堑。
“殿下已经来了?”
温月明走到一半时,状似无意地问起。
“比娘娘早半个时辰。”
温月明嗯了一声,并没有继续问下去。
方丈一向沉稳不动的眉尖不由跳了跳。
温月明并非多话的,方丈也是沉默之人,一行人便无言来到东跨院。
“明日寅时是祭祀吉时,娘娘便要沐浴更衣,燃香拜佛,戒斋两日。”方丈站在门口台阶下,合掌说道,“直到后日祭天结束。”
说白了就是吃素两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