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, 以前也不是没出过, 关系好的就合在一起。
关系不好也没关系, 毕竟一个朝东,一个朝南,各有主位,相国寺位置大,容得下两个祭坛同时举办。
结果好死不死,两个祭坛都有五谷之意,便需要一个人,也就是相国寺的住持。
玄行丑时一刻就被首座急匆匆拉了起来,此刻盘坐在蒲团上,嘴里念着佛号,一手拨着佛珠,一手瞧着沐浴,淡定自若的样子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。”首座一个高大汉子急得在逼仄的屋内来回踱步。
“两边都得罪不得啊。”
“太子虽有些……但毕竟是主祭,一向是重中之重。”
“可贵妃娘娘这次行的是皇后职责,我想着是不是陛下要立……”
玄行狠狠敲了一声木鱼,常年敲打的木鱼竟在此刻发出一声类似金玉的鸣击声,像是一声轻斥。
首座惊觉,讪讪闭上嘴,呐呐走到住持身侧,小声说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。”
住持闭眼颂经,嘴里念念有词,脸上心平气和,手上的动作丝毫不乱,更看不出紧张之色。
“哎,师兄!我,我真的要被你急死了!”
相比较住持的八面来风我自巍然不动的淡然悲悯,首座显然是一个暴脾气,蒲扇大的手把手腕上的佛珠捏着咯吱响。
一直闭目的住持终于睁眼,看着来回踱步的首座,无奈地摇了摇头,停下手中的动作:“师弟不必慌张。”
“怎么不慌啊。”首座见人终于搭理自己了,连忙凑了上去。
“我原本瞧着应该是格外不对付的人,毕竟左右两个主位向来是不容水火的,可现在一看,倒是有些奇怪缘分……我,我就随便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