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女穿着大红色的裙子,落在他面前,就像一只张开翅膀的骄傲小鸟。
他仰头看着少女,头顶热烈的日光落在瞳仁上,在他满是黑暗的心中破开一道裂缝。
这一看,便是看了八年。
他明知此人一惯是敷衍欺骗,懒散不正经,可只要她给了一句话,一个眼神,就像毒药一样,让人一头扎了进去。
他怎么会跟团团生气呢,她便是要像星星,他都会摘给她。
只要,她一如既往地停留在他身边。
“我给你涂药。”陆停垂眸,抓着她的手腕,用力揉着,要把药性揉进去。
——陆停不是逼一逼就能把人压下去的性子,反而会在不经意间给你更大的反弹。
温月明也不敢把人逼得太紧,见他老老实实歇了心思,也就任由他做一些小动作。
一时间,帐子内只剩下陆停衣裳的摩擦声。
“这药可以吃的。”陆停掏了一块放在指尖,规规矩矩地说着,“嘴上的伤也要涂。”
温月明一整天都充斥着那个八卦,晚上还睡不好,大半夜又被叫起来,又被揉的有些困,眼皮子都耷拉下来了,焉哒哒地嗯了一声。
“我自己……”
仅存的意识让她张嘴拒绝着,结果刚说了几个字,就被一根冰冷的手指抵着,清凉的药香瞬间涌进鼻腔。
“嘶。”她顿时清醒过来,疼得想要推开他的手。
手腕上的伤只是看着恐怖,嘴巴却是实打实被小狼崽子咬了一口,疼了好几天都没好。
“很疼。”陆停的手指点在唇上不动了,眉心蹙起。
“疼。”温月明瞬间眼角发酸,刚一张嘴又倏地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