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月明第一次溅到血时,大病了一场,三个月内都不愿意拿刀。
程求知说,三岁没了母亲的幼子在后宫艰难生活,那他会什么都不足为奇。
她知道,却也假装不知道。
“连陆途都知道防范他,你怎么就被情字迷了眼。”温赴见她如此,恨铁不成钢地说着,“他回来做什么,你比我清楚,这样的人会是好相与的。”
温月明揉了揉脑袋,再□□驳着:“不是他,真的不是他,你便是觉得是橖扶那个疯子我都觉得有可能……”
“是因为他恢复记忆了,是不是。”
温月明脸色微变。
哪怕她隐得极快,可温赴何等的眼尖,这一炸炸出自己要的答案,心中长叹,手中的扳指敲在桌面上,发出清脆一声响。
“爹。”温月明抬眸看他,低低喊了一声。
温赴静静看着她:“若是他是在逼你呢。”
“他已经是一个男人了,不要小看一个男人的执念。”
执念?
温月明把这两个字放在嘴边滚了一圈。
“若是他想拿你当筏子呢。”温赴继续说道。
温月明手指微动,眉心紧皱。
有些人天生就知道怎么下刀子,朝着人最没有防备的地方捅过去。
可偏偏,又怨不得他。
“他是太子,便是陛下再是厌恶,有天命所归的民心,有赫赫军功的背书,还有霍光明西北军五十万的士兵的支持,谁也动弹不得,可你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