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顾筠不愿为人妾,就算像三姐一样嫁给寒门子弟也无妨,只是英国公府登门提亲,母亲问过她的意思,顾筠答应了。
嫁给裴殊总比进王府为妾强,纵使裴殊靠不住,她还能靠自己。
其实没人看的好这门亲事,顾槿说她从小都是争强好胜,挑夫婿的眼光却不怎么样,国公府的基业能禁得住裴殊造几年,世子夫人看着光鲜亮丽,可当裴殊的夫人却令人耻笑。
再说徐氏是继室,裴靖考了功名,裴殊能保住这个世子之位吗。
这些话顾筠就略去了,现在谁都知道她新婚之夜被丢在新房,但她觉得裴殊并不是坏到骨子里了,至少敬茶时知道照顾她,回门一直牵着她的手。
他从前胡闹顽劣,只是因为身体不好,母亲不在,心里难受罢了。
裴殊一字一句听着,原身不拿婚事当回事儿,自然也不会在这上面花心思,一会儿可别认错了人。
小半个时辰的车程,从城南到城北,可算到了平阳侯府。
侯府不及国公府气派,门口两个石狮子,朱红色的大门大开,平阳侯已经下职,和夫人一起等在门口。
旁边的是府上公子小姐,还有一群丫鬟仆从,早早有小厮盯着巷口,看国公府的马车来了,就跑回府禀告,片刻功夫这群人就走出来。
马车慢悠悠地停下了,前头一辆坐的是世子和夫人,后头一辆拉着回门礼,满满一车,丫鬟小厮随车而行,浩浩荡荡。
平阳侯面无表情,平阳侯夫人仪态端庄,沈云珠虚扶着婆母,顾槿站在沈云珠身侧,脸上带了两分笑,她旁边站的是顾宁,顾槿微微歪了下头,声音压得极低,对着顾宁道:“也不知四姐姐是一个人回来的,还是和四姐夫一起回来的。”
顾宁一怔,她摇了摇头,“这我哪儿知道。”
顾筠终于出嫁了,若是她还在闺阁,以后肯定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,顾筠就像颗明珠,光芒璀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