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氏同英国公说过在布坊买布的事,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五姑娘不懂事,怎么自家还算的那么清楚,她没少给裴殊那儿拿东西,好像只有裴殊是亲人,国公府的都是仇人。
这明晃晃的眼药算是上到英国公心里去了,他也觉得裴湘不识大体,连这点东西都计较,布坊再赚钱,那不也是家里给她的吗,为何要斤斤计较,他看裴殊离开之后,裴湘的心也跟着走了。
对裴殊,英国公没当日的气愤,这个逆子以后如何与他无关,他只当没有过这个儿子。
自裴靖被立为世子后,更加谨慎小心,极有一个世子的风度,国公府后继有人,他没什么好担心的。
思及此,英国公对着裴珍道:“珍儿甚是孝顺。”
裴湘冷眼看着,何曾看不出这是给她脸色瞧,变相说她不孝顺,她要孝顺作甚,父慈子孝,他这个当父亲的对孩子可有慈爱之心。
如今兄长一人孤立无援,好不容易得了官职,裴湘可不能让这群人给毁了,徐氏一直盯着兄长,就怕又打什么歪主意。
徐氏若是知道裴湘这么想一定大呼冤枉,现在她是什么人,裴殊是什么人,她儿子是世子,裴殊就是个庶民,有什么好计较的。
徐氏道:“还稀罕你那点酒喝,你可别烦你父亲了。”
英国公:“无事。”
徐氏笑了笑,“公爷,明儿就是年三十,往年都是一家人一起过,今年三公子搬出去了,你们父子也有半年多未见面,老话说得好,父子哪儿有隔夜仇,要我说把三公子和媳妇叫回来,吃顿饭,一家人解开心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