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荷硬着头皮,“回王爷,小姐身体不适,请王爷明日…”
“她更衣了?”魏砚打断她的话。
绿荷弄得一愣,傻乎乎地点头,“更了。”
“嗯。”魏砚没再问她,二话不说就往里走。
“王爷,奴婢…小姐…”绿荷支吾半天,在后面追着跑,倒底是没拦住人高腿长的人。
刺史府依照漠北风俗,每个院子布置相近,他虽长宿在这,却没心思在屋内装饰上面,他那间屋子除了被褥几件衣裳,看着和没人住无异,荒凉惨淡。
这才住了一两日,她这间里摆满了箱子,挂珠帘,铺绒毯,妆镜前布玲珑首饰,箱柜里尽是外氅狐裘。精贵着,每一件都价值连城。
她莫不是把整个沈府都搬到了这?魏砚笑,在家里定是当宝似的供着。
也不知老东西怎么挑的人,漠北荒瘠,多是寒风黄沙,照她这么个过儿法,他可养不起。
转而他又摇头讥笑,怎么就想到以后了?哪有什么以后。
“这就是漠北的礼数?”
女郎的声传出,珠帘掀开,一高挑人影出了来。
屋里地龙火热,故而沈瑜卿只着了襦裙,发髻松散,未施脂粉,一张脸干净白皙,没有平时明艳,倒显得柔软些。
魏砚停在外面,眼在她脸上停留,眸光掠了会儿,又抱起臂,懒洋洋地倚靠着门,“我说了,在漠北我就是规矩。”
知他无法无天惯了,沈瑜卿不与他继续争辩,让等在门外的绿荷出去,拨了下耳垂的白玉雕纹镶珠耳铛,白玉温润,嵌着粉红的珠微微晃眼。
“你找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