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将晚了,他一双眼紧盯着她,像狼叼住垂涎的猎物。
“你不是说对上京来的女人没兴趣?”沈瑜卿眼掀了掀,露出如水的明眸。
魏砚鼻下出气,扯唇扬起笑,“敢不敢和我打个赌?”
“赌什么?”沈瑜卿问。
他眼尾吊着,贴近她耳边,薄唇几欲沾上她的耳骨。
“赌是我先跟你回上京,还是…”他呼出的热气喷到她耳廓里,发痒。
“还是什么?”沈瑜卿稍稍错开,眼移到他面上。
离得太近,她甚至能看清他根根直立的眼睫。
“还是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漠北。”
真正做他的人。
沈瑜卿眼睫卷翘地朝他掀开,含住声,咕哝一句,“谁证明呢?”
“万一你又耍我。”
魏砚笑了,“天地为证,我魏砚若有一句虚话,就叫…”他顿了下,继续笑,“就叫我一辈子浪荡孤寡。”
“谁管你!”沈瑜卿简直难以入耳他的胡话。
“嗯,怎样?这誓言重不重?”魏砚喜欢看她明明气得不行,非要逞强的模样。
白净的脸升上一抹红,他盯着,眸色更深,嘴边浮出一抹笑意。
半晌,沈瑜卿不应他,魏砚耐心耗尽,长臂伸过去勾住她的腰。
猝不及防间,沈瑜卿被他堵到墙上,隐蔽的一处,无人可见。她冷着脸,整个人绷紧一动不动。
“王八蛋。”沈瑜卿骂他。
魏砚面不改色,根根直立的长睫像他这个人一样硬。
沈瑜卿眼像淬了冰,“放手。”
那掌猛地用力,沈瑜卿痛得龇了下牙,眼里泪花子出来,她准备从袖中拿出防身的毒药。
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空出的手压她的胳膊,勾笑问她,“你不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