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下不下流。”
魏砚咧着嘴,“这就下流了?”
沈瑜卿抿抿唇。
他胸口烫热,一股暖流从足下熨烫至全身,要比方才暖和许多。
过了一会儿魏砚捏一下她的脚背,“先睡,我把湿衣裳烤烤。”
沈瑜卿收回腿坐到里,胡服仅够一半,魏砚又将中衣脱了铺到下面,接到一起,“躺着睡会儿。”
他赤着,露出精壮的腰身,肌理流畅,不同于她的白,他更偏向于长年烈日暴晒下的古铜,是最原始的野性。
“你穿着吧。”沈瑜卿眼敛起,他俯身,她鼻尖几乎擦过他的胸膛,鼻下都是他的气息,蛮横霸道,她眼却始终没看他。
“我不冷。”魏砚有意将她圈在怀里,含了下她的唇瓣又放开,“快睡,有我守着。”
他说完便走了,压迫感离开,沈瑜卿回过神,看到他手里拎着她的鞋袜烤在火上,移开眼,侧身躺到他铺展的胡服。
胡服厚实坚硬,躺在上面并不舒服。沈瑜卿背对着外,耳听着火焰燃起的噼啪声,眼眸动了下,慢慢合了眼。
至下半夜魏砚添了回柴,她的鞋袜烤得干了,他才起身过去。
里面的人已经缩成一团,脚趾蜷缩在一起。
魏砚蹲下身,耐心地给她套上罗袜,又穿了鞋。他眉眼专注,好像在做一件极为细致的事。
沈瑜卿并没睡熟,感受到他的动作已经醒了,慢慢翻过身,面朝着他,“你也睡吧。”
魏砚应了声,侧过身躺到她身边。
胡服没多大,都被她躺着,魏砚身下是枯草,下了雪,枯草发潮,硌人又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