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瑜卿眼前倏然浮现出以往。
她问他为什么来漠北,他当时回她胡人阴狠,驻守漠北的人都死了,要不是因为这个,他也不会来。
他不怕死,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,每每作战都是以命相博…
沈瑜卿不愿再继续想下去。
“无凭无据,叫我如何相信先生?”她眼里寒,整个人冷静得异常。
行严见她还不死心,从怀中拿出一卷破旧的纸。宣纸皱皱巴巴,有几处洇染了水渍。
“我早在一月前就调查此事,这是我在行宫为太妃诊治时发现的暗报,其中就记载了当年之事。”
沈瑜卿目光落到那份纸上,上面盖了虎符印。她寥寥扫了眼,其中正写了堤坝决堤军令为三皇子所下。
字字清晰,沈瑜卿眼神恍然,想说这如何证明,或许是他人伪造。可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喉咙像被堵住了,脑中空空一片,眼前又浮现出当年,她在废墟里喊着阿兄,再无人回应她。
“事已至此,你还是不信吗?”行严仔细地看她,徐徐问道。
“所以呢?”沈瑜卿不觉泪珠已从眼眶里落下,“先生告诉我这些是因为什么?让我与他和离再与你重修旧好?”
行严皱眉,“你怎会这么想?”
他语速加快,字字敲击在她心口,“小酒儿,他害死的人是霖识,是你最亲的兄长,难道你还不在意,还要与他做鹣鲽情深的夫妻吗!”
“砰”的一声,门从外被人踹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