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左肩上的旧伤,李循看了一眼,有血透过衣裳渗了出来,倒也不是太疼。
他道了句“无妨”,便径直上马准备前往大明宫。
南衙禁军造反,幸好金吾卫被抽调出守护皇城,也不知此刻父皇和母后那边情形如何。李循边思索着边下意识地去摸怀中的那只他常戴荷包,因为身上穿了铠甲,荷包便被他塞进了怀中,谁知这一摸却摸了个空。
见他突然打马转向踅了回去,陈风忙喊:“殿下可是丢了什么东西?”他看见李循在怀中似是摸了什么。
李循面不改色道:“丢了一封密信。”吩咐众人在原地待命,准备自己回去找。
陈风忙不迭跟了过去。
李循在适才的打斗处下马,因刚刚结束混战,卫兵还未来得及清理,李循转了一圈儿,那荷包是用银丝线绣的,在熹微的日光下熠熠闪光,格外好认,就躺在街道旁一个倒塌了的货架子地下,李循看着了,心头微松,刚要过去拾起来,陈风却先他一步走了过去,将那荷包拾起来道:“这荷包看着眼熟,怎么像沈良娣当初给殿下绣的那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循劈手夺了过去。
可惜荷包上头沾满了灰尘和血迹,好似还被人踩过一脚,李循沉着脸拍去了上面的那道鞋印,将其重新塞进怀里,踩着马镫上马。
“殿下,这荷包好眼熟啊。”陈风贱兮兮地问道。
“你很闲?要不要孤下令让你去诏狱跟蒋通一道审审沈绍和陈赟?”
“不不不,”陈风嘟哝道:“听说那地方冤魂无数,光酷刑就十八道,属下胆子小,可不敢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