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槿觉着她说的有道理,让沈虞喝完药之后便躺下来,替她掖了掖被角,“你先睡一会儿,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说,身子最重要,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“那个,”沈虞拉住阿槿的衣角,犹豫道:“他……他知道那件事了吗?”
阿槿摇头。
沈虞松了一口气。
药中有安神的成分,这次沈虞没有再做噩梦,睡下之后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。
不过虽然没做噩梦,却做个了极为……羞耻的梦。
她竟然梦见在和李循行鱼.水.之.欢。
芙蓉帐中被.翻.红.浪,她控制不住自己哭得声音颤颤,红着眼睛只知求饶,哭得嗓子都是哑的,他却还是不由分说地解开她腰间的系带,露出半截初雪般的肩头……
冰肌玉骨,少女的肌肤如玉一般莹白细腻,如丝绸一般娇嫩顺滑。
即便已是夫妻,这具身子他曾无数次的轻抚拥抱,解开衣衫的那一刻,李循还是忍不住呼吸急促起来。
这一年的时间,他清心寡欲,一心扑在朝堂之上,不曾分心半刻。
不是没有人来给他送过美人,妖娆丰满的,柔弱清瘦的,温柔可怜的,却没有一个能勾起他心中的欲念,反而惹得他心中厌烦狂躁。
然而直到此时此刻,他才方知原来他不是没有欲念,不是不喜欢美人——只是那美人不是她,即便再温柔、再温驯,不是那张熟悉的脸,没有心灵的契合与悸动,于他来说亦不过是红粉骷髅,美貌皮囊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