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堂堂太子,锦衣卫供他驱使,有什么他想要知道的会查不出呢?
两人回去的时候,李循果然已经离开,客舍中空无一人,被褥被人叠得整齐,地上的血迹也清理干净。
只余了屋中淡淡的松柏香,昭示着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切并非是一场梦,他当真来过。
*
晚间沈虞突然发起烧来。
面色如吃了酒一般的酡红,额头也烫得不行,人昏迷不醒,一直在说胡话。
这大夏天的,天气如此炎热,怎么说伤风就伤风了呢?阿槿急坏了,赶紧去附近的医馆请了大夫。
大夫给沈虞把脉,询问几句,开了几服药,说是好生休养便无事了。
阿槿不放心旁人,亲自去煎药,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屋里灯火通明,她赶紧走进去。
一位陌生的、须发皆白老大夫正坐在榻前替沈虞把着脉,老大夫眉头紧皱,而那身着玄衣的男人就坐在一侧,眸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榻上呼吸孱弱、昏睡不醒的女子,面色沉凝冷着。
沈虞本来就没什么力气,李循脸上的巴掌印消了许多不甚明显,但细细看还是能看得出脸上有一片模模糊糊的红痕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李循,你知不知道小鱼她根本就不想见到你!”
李循的心口微微刺痛。
须臾后,他面无表情道:“那是她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