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公公,这是何故?”齐成泽一脸焦急地凑上去。
张德胜亦是两头为难,低着头小声开口:“柔嘉公主在里面呢。”
齐成泽觑了眼那忽明忽暗的灯光,恍然大悟,但他也万分紧急,若是错过了这次,依着江怀一贯狡猾的脾性下次便更难了,于是仍是停在殿里:“那微臣便暂且在这里等一等吧。”
谁知这一等便等了好些时候,直到天色已深,皇帝才终于出来。
一推门,正瞧见外面远远躲着的两个人,他眉头一紧,有了些不好的预感:“怎么回事?”
齐成泽一见到人连忙跪了下去,将发现江怀和送信的事一一道来。
萧凛沉默了片刻,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:“朕晚间赴了个宴,回来又有事耽搁了,并未看见密信,如今据你发现人已经过了多久了?”
“两个时辰。”齐成泽额上冒着汗。
“已经这么久了。”
萧凛淡淡地开口,但平静的脸下却隐隐翻滚着怒气。
齐成泽一看见他手上快被捏碎的扳指,连忙低下了头,汗涔涔地问道:“那……那现在还要不要下封锁令?”
“现在?”
萧凛攥着拳,青筋微微凸起,盯着那窗户上映出的纤细的人影久久没出声。
半晌,那攥紧的拳才逐渐松开,他脸上翻涌的怒气慢慢平息下来,淡漠地吐出几个字:“不必。”
他是跟江怀打过交道的,这个行事一贯警惕,依着他的敏锐,现在早就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坊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