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他无关。”柔嘉出言帮了一把,“是我自己想来这里的。”
毕竟君子易结,小人难养,像张德胜永嘉这样的人偶尔来一次可能帮她出了次头,但他们一走,这里的人反倒会暗中报复,不值得为了一时之气较劲。
张德胜怎么能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,但眼下太极殿的事要紧,他只是斥退了管事太监,才斟酌着开口道:“公主,奴才深夜打扰,是想请您去太极殿一趟。”
“太极殿?皇兄他……他出什么事了吗?”柔嘉抓紧了门框。
“您一点儿都不知晓吗?”张德胜看着她,不明白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。
柔嘉摇了摇头:“公公,您直说吧。”
张德胜见她神色平静,这才开了口:“陛下旧伤复发,病了好多日了,伤口疼痛难忍,他今晚不得不饮酒止痛,现在醉过去了,又不肯吃药,奴才实在没办法了,这才不得不来找您。”
旧伤复发。
柔嘉心里一紧,想起了他当年那道深可见骨的箭伤。
可她现在能以什么身份去呢?
柔嘉微微垂眼,轻轻开口道:“我又不是大夫,找我有什么用呢?”
“公主您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?陛下这岂是伤病……”
张德胜有些着急,这俩人一个比一个嘴硬,若是再拖下去,还不知会闹成什么样。
可无论他怎么着急,对面的人只是低头不语。
张德胜叹了口气,踌躇了许久还是劝了一句:“公主,这种话原本轮不到奴才说,但陛下对您真的很好,虽然有时候不说,但您只要细想想便能明白了。就拿之前推了和亲的事来说,就您这身份,简直是再好不过的和亲人选了。自那晚您露了面之后,您以为只有阿木勒一个王子想娶您吗?当然不止,只不过其他的诸位都被陛下寻了各种借口回拒了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