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声喷嚏来的不是时候,硬生生把岑鲸想说的话给打没了。
岑鲸缓了几秒,略有些尴尬地接过燕兰庭递来的手帕,擦了擦手和口鼻。
收拾妥当,岑鲸又把燕兰庭给自己的手帕团吧团吧,攥进手里,朝燕兰庭比了比,说:“这个就不还你了。”
燕兰庭没头没尾地问了句:“你手怎么了?”
“手?”岑鲸还没反应过来,燕兰庭就握住了岑鲸的手,发现岑鲸手掌下面——手掌根的位置,竟是大片擦破皮的伤口。
燕兰庭又举起岑鲸另一只手,发现另一只手上也有一样的擦伤。
岑鲸这才明白燕兰庭指的是什么,她说:“在月华寺摔了一跤蹭的,已经上过药了,没什么大碍。”
岑鲸自己觉得没什么大碍的伤口,落在燕兰庭眼中却是无比的刺眼。
他握着岑鲸的双手,低垂的视线叫岑鲸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。
良久,他问:“吞舟,我能……”
我能娶你吗?
哪怕不是因为情爱,只为能离你更近一些,能更好的护着你。
只要他把自己的私心藏得够隐秘,岑鲸未必不会考虑答应他。
可是以这样的理由骗心上人和自己成亲,未免太卑鄙。
且他深知人性的贪婪,若哪日岑鲸遇见了自己喜欢的人,说要同他和离,去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,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。
燕兰庭一忍再忍,最后吐出的话语,与他心中所想,截然不同:“我能在你身边,多放一些人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