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素娥抬手给他倒酒,款款笑道:“我知道你重情,只是这事情也不能怪你,若不是北狄……何至于会有这样的一场大难!”说着她又是一叹,道,“只希望在我有生之年,能看到北狄称臣,不再是北方之患。”
容昭闷闷地点了一下头,拿起酒杯,把杯中酒水一饮而尽。
赵素娥笑了笑,便又抬手给他满上了一杯。
心中存着事情,就会不知不觉多饮,不过一会儿,容昭便喝得有了三分醉意。
赵素娥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的身旁,笑着道:“是不是喝太多了,我叫人送醒酒茶进来吧?”
容昭忽然问道了赵素娥身上的甜香,一边是醉意朦胧,一边是心中警惕,他意识到了赵素娥为什么忽然到了他的身边,他仓促地站起来行礼告退:“臣酒后失仪,先行告退了。”
说完,他不等赵素娥再多说什么,便退到了殿外,寒风吹过,冷冽的空气灌满了他的口鼻,他忽然想起来有一次秦月晚上与他闹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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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发现他已经克制不住去想秦月。
无时不刻不在想。
他从前从来没发现,他与秦月之间有那么多过往,可以回忆的事情有那么多。
可她为什么要从城楼上往下跳?
他从宫人手中接了大氅随便披在身上,慢慢地往行宫外走。
他没有撑伞,就那样慢慢走在雪中,他想起来他与秦月的这么多年。
他一直觉得他对秦月足够周全也足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