芦苗从后厨端了一大碗馄饨面出来,放到了张笃面前的桌上。
秦月路过时候看了一眼,诧异地看了张笃两眼:“今天吃这么多?不怕撑到?”
张笃抽了筷子和勺子拿在手里,抬头看了眼秦月,眼中原本的炙热都变成了惊魂未定:“哇秦娘子,刚才和你说话那个人吓死我了……今天要多吃一点,我要压压惊……要不晚上要做噩梦了……”
秦月好笑地从柜台后面找了一罐子酱菜给他:“慢点吃,别噎着了!”
看到那罐子酱菜,张笃脸上的笑又重新甜起来,他道:“谢谢秦娘子,今天晚上做梦我肯定会梦到酱菜的!”
秦月被他这话都逗笑了,她绕到柜台后面站定了,再扫了一眼容昭,见他仍然在看她。
尽管懊恼自己找了个蹩脚的借口,但秦月却并没有太后悔有这样的说辞。
对于很多男人来说,若是还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死心,唯有把一切可能全部堵死了,他才会知难而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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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昭并没有喝完那碗粥。
他离去的时候秦月也没有注意到,只是一低头一抬头就没见了人。
倒是张笃在旁边吃撑了,摸着肚子叹气:“秦娘子,今天怎么会有那么凶的人到这里来,害得我吃多了。”
“消食茶,喝两口吧?”秦月有些愧疚拿了他当挡箭牌,便给他冲了一碗茶水。
张笃慢吞吞地走过来接了茶水,喝了两口又在大堂里面转悠了两圈,然后又喝两口。
秦月也没说什么,便只在柜台后面把早上的账对一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