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若那时候不是容昭出手教训了徐淮信,他恐怕都安静不了这么久,说不定老早就又重新缠上来了。
这种家中有点权势的小人最难缠,他们手段下作又惯会仗势欺人,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,根本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。
芦苗担心秦月的处境,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,早上起身时候眼下一片青黑,看起来憔悴极了。
她记着昨日严芎说一早就能把秦月送回来的事情,于是便坐立不安地在门前门后晃悠,又时不时往外张望。
庾易正好是休沐,原本他还打算着休沐时候拉着芦苗出去玩耍,现在出了这事情便也是不可能,于是便帮忙她把食肆内外打理了一番,为了让他们不要太忧心,便还是让豆花把食肆门给打开来迎客,手中有些事情可做,也免得会胡思乱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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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笃便是踩着早晨的阳光如往常一样进到了食肆中。
早上来秦芦记吃个早饭已经成了张笃的习惯——之前是会在秦芦记耗上一天的,只是最近功课繁忙起来,也只好早上过来转一转了。
他原本因为秦月拒绝还有些退却,但之前又峰回路转,秦月用他做了一次挡箭牌,于是他便又信心高涨:既然能做挡箭牌,那就说明在秦月心中他也有那么一些可取之处,那么只要他足够努力,便也有机会能更进一步。
进到食肆中时候,他便敏锐地觉察到店中气氛古怪,又见芦苗进进出出在往门口看,便笑了笑,问道:“芦娘子今天怎么了?在等什么人吗?”
庾易帮忙招呼了一下张笃,然后又拉着芦苗站回到柜台后面去,接了话道:“是在等着秦娘子回来,所以着急了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