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
秦月也笑了笑,她却想起来从前容昭在府中时候,正如严芎说的那样,他就是固执并且自大,他对府中事情就是有他自己的看法和安排,比如内宅之事就一定要托付给林氏,她甚至都有些好奇那些年在容昭眼中,容府中到底是什么样子,否则为何会有那样的坚持呢?
垂着眼眸想了一会儿,她看向了严芎,既然她身在容府中看不清,那么在容昭手下眼中,容府究竟是什么样子?
于是她问道:“所以在你眼中,容府是个什么样子呢?”
“容府?”严芎被问得愣了一下,又想了一会儿才道,“其实了解不多,除了偶尔见过二爷,连娘子您也是到了洛州才说上话呀!”顿了顿,他又笑了笑,“要是说从前那个容府,倒是好说,权倾朝野,不可一世。”
秦月有些意外,想起来他说的从前的容府,应当是容昭的大伯还在的时候。
她虽然嫁给容昭,但对从前那个容家的了解是有限的,一来是容昭不与旁支还有族里那些人来往,二来当年容府犯事毕竟不是什么好拿出来说的,现在容昭既然已经重振家业,那么那些旧事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拿出来多说。
“若要说从前,我觉得大人其实很难。”严芎说道,“从前容家对大人来说是枷锁和负累,大人刚带兵的时候,无数人就用从前的容家来弹劾,认定大人就是与从前的容大人一样,但大人的确扛住了。换作别人,不一定能做到。没有人可以依靠,就是用功劳一点点攒起来的将军,所以才会得到我们这些人的追随。”
秦月笑了一声,道:“的确是不容易。”
.
她忽然发现她与容昭其实有相似之处。
当初容昭失了爹娘,是在隔房的伯父膝下长大,而她当年同样是失了父母,就在亲叔叔家里寄人篱下。
都是寄人篱下,却又有不一样的人生轨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