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有一片松软的羽毛搔在心间,亦或是像有雪无声地落下。
不期然的,沈纤纤眼前忽的浮现出旧日的一些画面,心中也有一丝浅浅的怅惘。
她一时语塞,抿了抿唇,悻悻地道:“谁稀罕呢?”
被她抢白,晋王也不恼,反而轻笑着说:“纤纤,你若想我,我就稀罕。”
他一字一字说的极缓,笑意淡化了他原本音色的清冷,显得诚恳真挚。
沈纤纤压下心头骤然而起的一丝慌乱:“那你好好想吧,我要回房休息了。”
“灶中的炭还没燃尽,纤纤不再多等一会儿吗?”
“不要。”沈纤纤说的斩钉截铁。
——尽管心里有那么一点点可惜。
沈纤纤转身就走,刚行几步,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。
她扭过头:“你别跟着我。”
“不是我要跟着你,是我怕留在这里,你更不高兴。”晋王有些无辜地解释。
沈纤纤轻哼一声:“你不来不就行了?我门锁得好好的,谁让你进来了?”
她拿起桌上的灯盏就要往外走。
一打开门,就有冷风扑面而来,油灯的光芒晃了两下。
沈纤纤用手护住,免得灯光被风一下子吹灭。
晋王上前两步,用身体帮她挡住风,出言解释:“纤纤,我不来怎么见你呢?你又不肯见我。”
伴随着夜风,他这话听起来,竟还有点若有若无的委屈。
沈纤纤忍不住想呛他两句:“这么说来,是我的错了?”
“不不不,我的,我的,是我不好。”晋王此时认错非常迅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