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宫张灯结彩,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绸,就连长夜宫的人手腕上也都绑上了红带子,他又何尝不知道。
就算是一个傻子,也比他一个太监要好。
他想起意眠方才的话,若是不喜欢一个人,为何要为他说话,为何要护着他,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可怜吗,他不是傻子,也不是瞎子,猜不出,也看不透。
他倒宁愿她自己来,手里拿着刀,向他来讨债。
海棠又跑了回来,她的眼角红了,吸了吸鼻子问长乐,“她走了?”
“走了。”
“这哪里是皇太女的贴身宫女,就是个泼妇,不过我倒是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,瞧着她如此激动,难不成你始乱终弃了?”海棠好奇道。
“我一个太监能做什么。”长乐自嘲道。
“太监又怎么了,太监也是人,而且你的样子生得很好看,宝华殿有不知道多少宫女都偷偷瞧过你呢,你难道真的不想找一个知心人吗?难不成你有心上人了?”
长乐看着海棠,神色认真道:“我的确有心上人。”
他的下一句是。
“只是她并不喜欢我,大概或许只是觉得我可怜。”